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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兴一言不发。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杜玉娘疑窦顿生。
杜安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皆是一事无成,他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依靠杜家。以杜玉娘对他的了解,此时杜安兴应该上演一出苦肉计,跪下来痛哭流涕的说他是被人陷害的,说他是不得已,要博取家人同情才对。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辩解呢!
是贺元庚?
对了,贺元庚可是县令之子,而且他本身就是秀才,娶的又是知府的侄女,身家不菲。
有了这棵大树做依靠,杜安兴还能看得起杜家吗?这背典忘宗的畜生,到底跟姓贺的达成了什么协议?
前世的她,懵懂无知,落入了贺家的圈套之中!杜安兴到底知道不知道贺家对杜家的图谋呢?
杜玉娘想了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冒然问贺家的事情。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以杜安兴的头脑,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妥之处。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大房的人,对于杜安兴脸皮的厚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刘氏觉得,杜安兴这蔫坏的样子,可不像张氏。张氏那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但凡有什么事,都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