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在屋里转了一圈,问:“抓的药拿上没有?”
杜安康点头,“早放挑担上了。”
“那好,走吧!”杜河清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觉得底气很足,转身出了屋。
田氏吹了灯,又检查了一遍门户,这才跟杜玉娘抱上被子往外面走去。
田氏把褥子铺到牛车上,又让杜安康拿麻绳将挑担固定好,这才拉杜玉娘坐了上来。
杜安康把牛车赶出院子,转回身锁好大门,一家人这才驶离了胡同往正街上走了。
杜河清心里有事,就让儿子杜安康赶车。他自己坐在车辕上,披着厚厚的袄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看起来就像一个要在寒夜中给保存住自己体温的人。
杜玉娘却知道,他在保护怀里的银子,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来。
这样的父亲,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她以为,他只人瞪着眼睛吼人,声音大得出奇。好像不管什么事,他都要先吼两嗓子,然后才能好好说话。
前世的杜玉娘,一直以为杜河清就是蛮不讲理的,就是要吵着才能说话。
那时杜河清一心想让杜玉娘嫁给池英池,所以父女俩之间的心结一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