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在给李氏出主意,让杜安兴到镇上去学管账,说是现在许多做大生意的人,都愿意要像杜安兴那样识文断字的后生。
李氏愣了一下,本能的回了一句:“是吗?”
“可不是嘛!”闵氏调整了一下坐姿,靠近李氏道:“亲家母,要是十一将来能出徒,做个账房先生,那不是挺好的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每个月还有可观的月钱拿。做得久了,那在主家面前也是极有脸面的,将来说不定还能留在主家养老呢!”
李氏听了,颇为意动。
“这账房先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吧?十一要是去做学徒,怕也辛苦呢?”刘家的门路广,李氏就想多问两句。
“辛苦?这世上干啥不辛苦?亲家母,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太惯着孩子,以前对玉娘也是如此。你想想,这人生来不就是受苦的嘛!十一识文断字,读了那么多年书,不比那些账房先生差,他不过就是年轻了点嘛,让人带带就好了。”
李氏犹豫不决,一方面她觉得去镇上当账房先生确实比种田好,一方面又怕杜安兴的老毛病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事儿呢,我就是跟你一说,你再想想吧!十一那孩子不错,要是在家里种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