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浦抬头道:“大哥,你是真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安康不是我侄子?那孩子不叫我一声二爷爷?”
杜河清无言以对,刘氏却忍不住小声嘀咕,“都断亲了……”
她离李氏最近,别人没听清,李氏可是听得真真的。
同样听得明白的,还有杜玉娘。
杜玉娘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把亲娘拉走,反正她们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做不出什么决定,何必留下来自寻烦恼呢!
杜玉娘果断下炕,“娘,您跟我出来,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刘氏也就着闺女递过来的台阶,出了上房。
娘俩一前一后回了杜玉娘的屋子。
屋里只有一盏小油灯,杜玉娘拿出剪刀,熟练的灯剪了灯芯,才坐了下来。
刘氏知道闺女又是说教,烦的很。
人家都是当娘的训闺女,到他们家这儿可好,调过来了。
杜玉娘给刘氏倒了一杯水,“您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我就是气不过嘛!”刘氏气得连喘气都粗~重了几分,“当年那些祸事,一桩桩,一件件,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大一堆烂摊子,都是我们给收拾的。说好了分家,分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