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汉英见妻子似是检讨自己,知道她不吐不快,不找个人把心里的事儿说出来,是要憋出病来的。
“哦,说来听听。”
韩氏先是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才道:“老实讲,我是有些瞧不上杜家的门户,觉得咱们女儿嫁到他们嫁,那是低嫁了。”
说到此处,韩氏低下了头,愧疚的泪一并落了下来。她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才道:“人都是不知足的!刚找到华章那会儿,我就觉得,只要孩子好,她不认咱们都行!后来与华章相认了,便觉得这闺女跟婆婆比跟我亲,心里就有些不大痛快。”
这些不大痛快,慢慢衍生,总是要变些味道的。好在韩氏还算是个敦厚的人,只不过是吃闺女的醋罢了,却没有什么坏心。
在桃溪镇待了这两三个月,她总觉得闺女跟自己不亲,慢慢的,就有了女儿低嫁的想法。
“你如今警醒过来,也是好的!毕竟女儿流落在外多年,又被那样的人家抱养了,能嫁到杜家这样宽厚的人家来,实属万幸了。”
韩氏道:“也怪我糊涂。今日华章遭了大难,我这才看明白杜家的为人。”
“如何?”白汉英紧绷了一天的神 经,这会儿也略微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