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换个地方?”齐宁问道:“你们父子在这边似乎不是很阔绰。”
壮汉道:“阔绰,能吃口饭就不错了。”一屁股坐下,道:“我们不是父子,这是我大伯,我是他侄子。”
“哦?”
老汉叹道:“实不相瞒,我侄子本来有田有产,五年前泰山有贼寇作乱,朝廷便将泰山附近的青壮男丁都征调入伍,做民夫,运送粮草修筑营地,我这侄子就住在泰山附近,也被征调,打了大半年,朝廷剿灭了贼寇,等我侄子回去,家人和几亩地产便都不复存在了。”
齐宁一怔,奇道:“这是为何?”
壮汉冷笑道:“泰山剿匪,朝廷加收赋税,若不按时交纳,就要抓进大牢,家里没有那么多银钱,只能用那几亩薄田抵押先换些银钱,那老天爷也是瞎了眼,那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田地被人收了去,家里几口人吃不上饭,都是活活饿死。”说到此处,双手握拳,眸中满是悲痛之色,却又是愤恨异常。
“老家那个样子,只能来投奔我。”老汉摇摇头:“我本来有个儿子跟在身边一起打渔为生,可是头几年征兵,一去之后,便再无音讯。”顿了顿,叹道:“东齐国小,每块地每片湖都有主,真正水美鱼多的地方,也轮不到我们,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