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尖声道:“如此说来,夏柳二人果然是你们一伙的?”
江冽尘道:“那也算不上一伙。他两人一直都觉得,是在为自己多年的目标而战,本座只须善加利用,加以引导,同样可以令他们为维持自身利益,早一步替我拿下辽东。但其后要是不肯合作,结果同样比你们好不过多少。”略一抬眼,道:“通智大师,自一年前少林寺一别,经久未见。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哪?”
通智脸色yin沉,似是正极力压抑着怒火。他纵是涵养极好,站在这本门大仇人面前,周身仍不禁涌动起一层杀气。冷声道:“话是不错,可惜江施主所过之处,一律寸草不生,血染数百里方圆,老衲还真是不愿见您。我方丈师兄——也正是死在阁下手中。”说出这一句,僧袍竟也遮不住怒意,微微飘起。
江冽尘只做未觉,道:“一年前正道中人在少林寺围攻本座,却不论以多欺少,有违规矩,本座自然饶不过他们。但我没杀通禅大师,随你相信与否,他也同样是这世上,本座最敬佩之人。在他身上,我才能看到这早已腐朽败坏的虚伪世间,唯一的丁点佛法亮色。他是为了度化我,不惜杀身成仁。只有这一点他料错了,本座若是如此轻易悔过,也不致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得此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