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走,离开越州了吧……他本就是外乡口音。”晴山沾着井水的手仍旧捂在脸上。明明回来过,却还是错过了,这才是最遗憾的。
“小姐不是听了就不会忘的吗?怎么单单那曲子会记不起来。”
晴山慢慢蹲下,蜷缩着身子,声音似乎有些哽咽:“那曲子不一样……有几个音没听过,记不下来。他最早唱过的那两曲,古谱上查不到,想来也是一样。”
院子角落里,影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祸福相依,避过了祸,便受不住福……小姐,这是因果。”
晴山身子微微一震,她知道影伯的意思,那夜本以为九死一生,次日一早安然无恙地回来,便是避过了这场祸。
影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晴山觉得,他恰恰说中了:那晚自己如果留在书生那里过夜,而不是决意要走,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这便是因果吗?
那书生在音律一道上,有天人般的悟性,不在五音之中,却又没有丝毫不协,圆融贯通,可他的琴技又如此拙劣。
他明明对着自己低吟浅唱,说不尽的相思,转眼又像没这回事一般,然后惊鸿一瞥,竟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他是在试探?
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