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安一脸怒容道:“鬼引鬼税,官府据此敛财,到头来都苦了百姓!如此苛政,你堂堂大儒,不去问责官府!竟拿来问责与我?!”
赵贺一脸惊愕,被问得哑口无言。
费永年立刻圆场道:“步安休得无礼,今日只是考教,所问也并非你赵师伯的本意。”
步安转而笑道:“弟子知道的,刚才的愤怒也是在表达一个儒门弟子应有的态度,是应答内容的一部分。不是真的冲着赵师伯去的。赵师伯……您不会生气吧?”
赵贺嘴角抽搐着,脸色很难看。
“你在越州,同一个风评不佳的道士来往颇多,有人说你交友不察,你可有话说?”不怒自威的詹师伯问道。
“我与邓小闲岂止交往颇多,简直意气相投!”步安笑得有些狂妄,“师伯说他风评不佳,一点不假!这道士言辞污秽,欺善怕恶,简直是个人渣!”
这一下,饶是定力好的几位,也听得一脸错愕,更不用说吕飞扬和赵贺了。
步安摇着头苦涩道:“可他自小便被亲娘抛弃在破落道观,是被人骂着‘灾星祸害’长起来的。不学着骂回去,不学着趋利避害,活不下来吧……”
“世道把人逼到这种境地,诸位是觉得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