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兄弟、妯娌以及底下的堂兄妹之间,总是免不了明争暗斗。只是苏家内部的斗争有些明显,连步安这个外人都感觉出来了。
他琢磨着,当初苏家老太爷在世时不至于这样,老奶奶只懂吃斋念佛,没什么震慑家宅的手段,兄弟睨于墙也就在所难免了。
对那些看似鸡毛蒜皮,实际全为了争夺田宅商铺而发生的冷眼和口角,步安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想,既然苏澄恩知道越州的消息,最迟晚餐过后,也应该会来跟自己谈谈,届时便可以自然而然地表明来意。
他终归是苏家亲眷,出具一封保举函,不是什么大事,苏澄恩应该不为难。往后一旦条件允许,他自会回报苏家,这一点,步安也大可以跟苏澄恩说明白,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遮掩的。
所以不管膳厅里气氛有多奇怪,也不管苏婉儿时不时拿眼角瞄他,步安全当没看见,只是安心吃饭,最多往膳厅外瞧瞧,惦记着素素有没有饿着——她被丑丫鬟带去,跟苏家下人一起用膳了。
然而,步安再不关心,耳朵也没法闭起来,不时听见的三言两语,凑将起来,就渐渐拼成一幅全景。
大约是老二苏澄庆和老三苏澄福担心史书上记载的滔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