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望彼僚属,可识其人。这嘉兴府中一应官员,竟都如同市井小人一般……”李岳丝毫不给面子,不等张悬鹑、王彭泽等人走远,便大声感慨。
中丞大人今日身穿大红官袍,头顶乌纱官帽,与大半个月前,国公府西湖畔,一身便装时的模样截然不同,整个人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同样穿着官袍的孔浩言,气质却比李岳要柔和得多,步安琢磨着,这大概是儒官特有的文雅气质吧。
“嘉兴糜烂如斯,我有失察之责。”孔浩言摇头叹道。
这两人坐在堂上,背后是气势巍峨的千里江山图;步安被素素搀着站在堂下,有些被人提堂过审的滋味。
人家客气,称他一声“小友”,他却不好以友自居,就老老实实站着,三两句之后,他听出了一丝异样。
堂上这两位,大半个月前还差点为了逐月大会争吵起来,现在似乎变得异常和谐:孔浩言说自己有失察之责,李岳则笑着为他开脱,而且这个话题一触即止,两人都没有深入下去。
步安暗自翻翻白眼,心说,这两老头准是在台面下完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否则何至于关系进展得这么快。
晾了他一会儿,孔浩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