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安对这位远桥堂主却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虽说欺善怕恶人之常情,但是陈远桥表现得太过明显,格调太低,连最基本的伪装和掩饰都没有,天晓得他是怎么坐上玲珑坊堂主这把交椅的。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步安心情正佳,自然不会跟陈远桥计较,见他一脸巴结的样子,便笑着答道:“侥幸侥幸,我听说张悬鹑也性命无碍?”
陈远桥先前只是犯了跟花姑娘一样的错误,因为轻视步安,才搞得处处被动,乱了方寸,可他毕竟不傻,此时听见步安直呼“张悬鹑”,便知道大事不妙!
“张大人……张大人他……”陈远桥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张悬鹑逃了一劫,原本也没什么,可惜他自作聪明,却反误了身家性命。”步安一脸轻松,仿佛在探讨一个无名小卒的死活。
假如这番话出自昨日的步安之口,陈远桥必然嗤之以鼻,可经过了昨夜的种种,他可一丝底气都没有了。
“步公子……张同知力抗反贼,伤重而不敌的说法,全是愚民误传,并非出自张大人之口啊!”陈远桥脸色难看至极。
“陈堂主,”步安从躺椅上稍稍坐直,疑惑道:“你这是要为张悬鹑两肋插刀,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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