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桥因为发现了步公子的不同寻常而激动,步安却对陈远桥兴趣寥寥。
嘉兴之行,让步安看清了玲珑坊的局限性,归根结底它也只是一个商业连锁机构,而在当下这个时代,商人想要影响政治,实在太难。
况且,官本位之下,等而上的人才全都流向了统治阶级,即便玲珑坊的幕后人物再有能耐,所能笼络到的人手,能力也有限——这一点,只看陈远桥便一目了然。
有了这层认识,步安决定同玲珑坊保持适当的距离,偶尔互惠互利可以,但要避免牵涉太深。
这天下午,陈远桥回去之后,果然将天使与藩台两位大人安然无恙的消息转告了张悬鹑。
这位名义上仍是嘉兴同知,现如今嘉兴城中品阶最高的朝廷命官,从这一刻起,便像是傻了一般,一直呆坐到次日清晨,官兵将他从南湖官驿带走为止。
这时候,右使中丞李岳早已踏上回京之路。至于他是走得水路还是陆路,一路将要途经何处,恐怕除了李岳本人以外,再无他人知晓。
而嘉兴官场的巨震,也因为同知张悬鹑以下所有官员全都在那场大火中死绝了,变得毫无悬念。
隆兴二年九月二十九,孔浩言再临嘉兴,这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