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言看着步安,突然叹道:“你都知道是考教了,还不老实答来。”
“这两件事,本是同一桩。”步安答道。
孔浩言闻言,点头道:“你果然看得明白。燕幽大捷,圣上不喜。”
步安附和道:“不久就要替换监军了吧。”
孔浩言苦笑道:“你猜得毫厘不差,新监军已经在路上。唉……燕幽不败,屠琅有功,怎好罢黜右相呢。”
两人此刻所说的,都是诛心之论,可现实种种,都佐证了这种看法:隆兴皇帝命右相屠良庸之子屠琅领燕幽大军,力战罗刹,目的不是要赢,而是要败,败了才有理由罢黜右相,继而为废除中书省除去阻力。
这位年轻皇帝,为了独揽大权,实在费劲了心思;帝王术略显稚嫩,却足够狠辣。
可步安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隆兴皇帝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危机感,以至于为了多一点点专权独断,不惜拿燕幽战局来做筹码呢?
“有一件事,我须得说予你听。”孔浩言眉头紧皱,他今日都没怎么笑过,这点很反常:“步鸿轩之事,圣上已经知道了……前些日早朝之上,有人参了余唤忠一本,所为正是他与步鸿轩定下的婚约。”
“那婚约理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