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人的样子——不用说,这人应该就是张贤业了。
这时太阳已经从西边城头落了下去,要不了多久,天色就会彻底暗下来了。
“张将军,你还认得我么?!”他突然大声说道。
几十丈外,张贤业朝着他端详了一会儿,冷冷问道:“你是何人?”声音听上去并不响亮,甚至有些低沉暗哑,传到如此远还清晰可闻,显然是修为不浅。
“张将军真系贵人多忘事啦……连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步安忍着笑,模仿起闽地的口音。
在他曾经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如此拙劣的骗术,已经烂大街了。可在此地,却还新鲜得很。
张贤业听得微微一愣,心说这人刚刚明明说的正宗官话,怎么口音一转,又有了几分荔城味道?难道以前真的见过?
“你究竟何人?”张贤业再度发问,这一次语气要比之前柔和了一些。
“张将军!”步安站得笔直,双手负在背后,侧头四十五度看天:“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大明湖?下雨河?”张贤业被他问得云里雾里,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故意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既然是故人,何不下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