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任何事情给她的绿营,只让他们守着客栈,算是为自家统领护法。
而步安自己也终于忙得差不多了,趁着左右无事,临阵抱佛脚一般,手持一张白木短弓站在院子里练习射艺。
他屏息凝神,于十来丈远处,对着院中榕树的树干,以指间神魂为箭,不缓不急地射了数十箭,箭箭都命中树干,留下数十个相距不过数寸,卵石般大小,深不足三分的箭坑。
绿营中人早已见惯步爷练弓时的认真劲儿,等到他射完一轮,垂下短弓时,才纷纷叫好。
这叫好声,个个都像是乎内心,大约在他们看来,步爷的能耐原本就不在修为上,纵然灵箭威力有限,单看这准头,也已经对得起他勤于操练,从无一日落下的劲头了。
只有步安自己知道,他的神魂修为,早已远当日祝修齐的境界,假如全力施射,就算不能一箭将这棵榕树射倒,射个对穿也不在话下。
只不过神魂与灵力一样,没有丝毫分量,练习准头时,无需考虑威力,只以微毫缠于弓弦即可。
说来也有意思,他当初刚到越州时,天天背着一把怪琴,越州修行人都以为七司步爷修的是乐艺;兰亭夏集,晴山当着一众江南名士的面,说步公子教过她曲子之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