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周章,眼下只为了阻隔人群,却手到擒来,花不了多少工夫。
半炷香时间过去,县衙前的数千人,被泾渭分明地分做了两拨,布衣百姓一拨,全都聚在一起,总数不足千,因为每户只来一人,因此几乎全是青壮男人,无人看守,只由一个大阵围住;而豪门大户那一拨,则被各自分开,男女老少都有,除了阵符困守,还有七司人马分别盯着。
实在是时间有限,还请大伙儿见谅。步安走到人群最前,林员外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哪位是知县大人?步安问道。
林员外立即指着不远处,只有二三十人的一小堆,其中除了那位洪知县,都是他的家眷与下人。
那洪知县总算也是朝廷命官,被林员外指着,便气虚轩昂地走了出来,临到阵玄阻隔,居然双手一张,振飞几杆阵旗——他显然也是儒门修行人,修的还是术艺,只是区区一个县令,又能有多少修为。
洛轻亭面色微变,双手操着阵旗,堪堪放他出来,又重新合拢了法阵。
洪知县迈步过来,口中朗声道:我乃宁阳知县洪峥,你胁迫我县百姓之事,我已飞雁传书,禀明藩台大人。
行步安充耳不闻,挥了挥手道:来人,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