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一不来呢?”广念抬头问道。
“不来?不会吧?”广开摸着有些可笑的寸头,“剑州城这么多银子,他舍得下吗?”
广念嘻嘻一笑道:“师兄也知道,他图的是银子啦?”
广开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反驳,他是实在不想再继续这场旷日持久的善恶之争了。
“师兄,”广念扔开枯枝,拍着僧袍下摆的尘土,站起身来道:“我倒是觉着,他越是做出一副要打剑州的样子,便越不会来。你忘啦,咱们被他声东击西的把戏,都耍了好几回了。”
“莫非他是知道咱们三个在找他?”广开皱眉道。
广念点点头:“兴许是知道了。不瞒师兄,我现在都觉着,就算咱们找着了,也未必奈何得了他。说不定反过来被他杀了灭口呢。”
大和尚广开咧嘴一笑:“那倒不至于,咱们下山前,掌门方丈算过了,此行无灾无险……”
“方丈再有神通,也不是事事都料得准的。师兄三回错一回,方丈十回里头,也要错个一两回吧?说不定就错在咱们身上了。那可就冤死了……”广念从来没大没小,敢在背后这么说掌门方丈的,整个泉州开元寺,大概也就他一个。
广开苦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