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愁事压在心底,积得久了,便爬到了眉间。
步安笑着行礼:“都是托老大人的福。”眼角余光瞥见除宋尹廷外,其余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隐约有些不善。
“你说有急事相报?”宋尹廷笑吟吟问道。
步安沉吟不语。
忽然有人冷哼一声道:“有事就赶紧说,莫要吞吞吐吐,耽误我等议事。”
步安笑着朝此人看去。
他身为晚辈,身份地位低微,刚才进得军帐,自然不能大大咧咧地扫视众人。
因此这时才看清,帐中摆了几张蒲席,除宋尹廷盘坐正中,两侧各有三人,其中就包括与他结过梁子的江宏义,而开口训斥他的这位,同样是个中年儒生,大约也是曲阜书院的。
看样子,他没进来之前,这些人确实是在议事,而且议题并不怎么令人愉快。
步安此行来见宋尹廷,是要将过去两个月,七司舍命拼来的局面,换一个好结果。换句话说,今日能与宋尹廷谈成什么样,比这些天来的任何一场苦战,都重要百倍。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得小心翼翼,奴颜屈膝——恰恰相反,如果没有一个相对平等的谈判姿态,接下去他要面对的,就不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