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鬟,就如此兴师动众么?”步安觉得,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但陈老知县眼下还不知道七闽道上涌动的暗流,步安也不方便向他透底——即便宋尹廷身边,也只有几位最得力的亲信,才有权知道这些。
“你有所不知啊。”陈阙安道:“那两个丫鬟可不仅仅是丫鬟,那是圣上封淑妃时,赏给张承韬的两位宫女。我还听人说,兴许赏赐是假,实则是安排在张承韬身旁的两条眼线。可见这老贼官声不佳,便连圣上也有所耳闻了。”
死了两个宫女,事情可大可小,假如张承韬真要揪着不放,几乎能将七闽道都翻个底儿朝天,可问题是,此事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未免太巧了吧?
步安微微蹙眉,故作糊涂道:“这倒是非同寻常了,只是为何偏偏找上了宋尹廷?那两位宫女,既然是来盯着张承韬的,人一死,岂不是他自己的嫌疑最大?”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张承韬这个老狐狸,他这一动,就必定已经有了后手。”陈阙安眉眼间有些松快之色,看上去心情不错。
两个月前,他还担心神仙打架,误伤了自己,现在却有些瞧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这变化的缘故显而易见,无非是熬得太久了,心中憋闷之极,只求一个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