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使府邸,沿九龙江往东,大约三里多地,一处不起眼的沿江宅子里,张承韬正对着一位护卫模样的精壮中年,询问着某件事情的细节。
“装船时,没有闲人瞧见吧?”
“大人放心,小的都检查过了,绝没有走漏风声。”
“冰都放够了么?我让你另用箱子装的。”
“够,肯定够了。整条船除了那东西,全装了冰,腊月天寒,不怕化了。”
“行了,你去吧。将那人带过来。”
张承韬只等了一小会儿,刚刚那个护卫便提着一人进来,随手扔在了地上。是个二十出头瘦小男人,一身布衣,长相平平,身上没有伤痕,却昏死着。
“怎么已经半死不活了?”张承韬拿脚尖捅了捅地上的男人。
“刚才还好好的呢。”护卫有些紧张,赶紧跑出去拎了一桶水进来,一股脑往男人头上浇了半桶。
那男人悠悠醒转,眼神却仍旧是木然的。
张承韬挥挥手,将护手遣了出去,接着自己动手,拴上了门,又在案前点了三炷香。
待到线香烧了一大半,屋子里氤氲着淡淡的烟雾时,他才凑到瘦下男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男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