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分明去送死。
他很清楚,漳州玄骑一动,宋尹廷必然会察觉,多不过四五日,他的曲阜大军,便能赶到剑州府。
也就是说,自己这边就是拼着死掉一半人马,也抢不到他们的前头。
既然如此,那昼夜行军,还有什么意义?
“大帅!”身后副将追了上来,指着一片被山峰遮蔽了夕阳的背阴处,轻声问道:“前边有个山谷,要不要歇一歇?”
张贤业沉吟片刻,蹙眉道:“今晚就在那里扎营吧。”
副将将他的意思传达下去的时候,引来一片欢呼声。这欢呼声听在张贤业耳中,很是刺耳。
他暗骂一声“废物”,却忽然心头一震,有一丝不祥的念头,浮了上来。
这念头越来越重,越来越具体,一直到入夜之后,他合衣躺在帐篷里,也仍旧挥之不去。
废物……小时候,爹爹也常常这么骂自己的。
哥哥张贤文足够稳重、足够聪慧,懂得道理识得人;而他张贤业不愿念书,只爱骑马打仗,行事果断不犹豫,这种种在爹爹看来,全成了粗鄙莽撞……
直到张贤文考了功名,进京做官之后,张贤业才渐渐走出哥哥的阴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