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军往咱们剑州府来了!他们这是要给拜月妖邪报仇!再把妖邪们请回来!祭祀的火柱子再架起来!咱们百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他们便看不下去了!”
张瞎子的破嗓音,有一股特殊的凄苦劲儿,听得底下百姓,个个动容。
“咱们过不下去!他也别想好!”
“就是!跟他们拼了!”
“要死也拖个垫背的!便是舍了命去,也把这老贼拖下马!”
张瞎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哽咽起来,一双瞎眼里,几乎要挤出眼泪来:“便是前天夜里,七闽道都指挥使宋尹廷的兵,来劝咱们步爷,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让咱们七司不要螳臂当车,赶紧暂避锋芒,退到泉州府去……”
刚刚还群情激奋的人群,顿时都不说话了,一片鸦雀无声。
“步爷他整整一宿都没睡下,起来之后,只对那官兵说了一句话。他说,宋老大人怎么着,咱们管不了,可七司……”
张瞎子侧着头,梗了梗脖子,咬牙切齿,声嘶力竭般喊道:“可七司要与剑州百姓共存亡!”
轰的一声,人群仿佛沸腾了一般。
……
宁阳县里,七司众人看着底下沸腾的百姓,胸中热血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