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廷一脸惊愕地看着女儿:“蔓秋,难道真是步公子让你去的?先前为何不说?”
宋蔓秋也像做错事似的,垂头道:“步公子不愿太露锋芒。临行之前,说无论如何,也不要提起他的名字,还让女儿千万成全。”
说完这句,她便抬头央求般看向其父:“爹爹一定要替步公子瞒下此事,他刻意藏拙,必定是觉得咱们曲阜书院的人,已经在防着他了。”
她说这段话时,像是断定防着步公子的,不是她爹爹本人。
而宋尹廷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由得神情一滞,不敢去看宋国公。
可宋国公却一下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扭过头,蹙眉朝宋尹廷看去。
“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宋尹廷长叹了一声。
宋国公也是恨铁不成钢,摇头不已,接着又写道:“你我都以为张贤业已是瓮中之鳖,漳州玄骑已是案上之肉,不料图穷匕见……”
宋尹楷与宋尹廷都无话可说。确实如此,假如没有骆成捷突然到访,曲阜大军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漳州玄骑。
七闽道天高皇帝远,左都御史余唤忠两个月前才走,谁又能料到,右都御史骆成捷会接踵而至呢?
宋国公又涂去了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