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恍然点头:“瞎子只道当官的威风,却不料官场讲究如此之多。区区一个县丞,行事也这般小心稳重。”
一言及此,瞎子忽然咧嘴笑道:“步爷分明没当过官,却像是浸淫官场几十年了,果然世上之事,一通百通。”
步安知道他这一句马屁,或多或少也有真情实意在内,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要他少来奉承,滚一边喝酒去。
事实上,张瞎子无心提及的这一点,连步安自己都有些纳闷。
变聪明是一回事儿,人情练达却是另一回事儿,前者是天赋,后者是经验——前世不过是个穷学生,街道居委会主任就已经是他认得的最大的官儿,哪来的这么多官场经验呢?
两杯水酒下肚,步安便将这疑问抛到了脑后,心说这多半也跟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有关。
猫的报恩,盘古的肉身,消失的高人以及诗仙的梦……这许多七零八碎的线索,听着像一首朦胧诗,根本压根儿就串不起来,与其在这上头伤脑筋,不如想点眼前实际的。
酒足饭饱,七司回了客栈,步安便将几位统领叫到了屋里,说自己要去一趟开元寺,接着还得北上江宁,两桩都是人情债——其实宋国公的人情,他已经连本带利还上了,只不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