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安猜测可能是江淮道布政使钱文昭。
终于有侍女出来倒酒上菜,也有曲阜书院的人,坐到这间屋里正对众人的三张上位席——其中赫然便有宋蔓秋。
接着又是一套流程,主人致谢,客人答谢,举杯,然后各人都用袍袖掩着半张脸饮酒。
步安虽然一一照做,暗地里却期待着这顿宴席赶紧结束,心说自己果然不适合儒门。
这么想着,他便又琢磨,不知道天姥书院这回派了谁来逐月大会。
到江宁已经好几天了,他却始终没有遇见过天姥同门——事实上,除了屠瑶宋青他们几个,他也不认得别的同门了。
客套了几个来回,屋里气氛自然了些,有人提到逐月大会,于是也像步安前几次参加过的儒生聚会一样,众人各抒己见,滔滔不绝,似乎个个都有一番了不得的见解。
然而说来说去,全是陈年旧货,无非是儒家的老一套,仿佛一旦世人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邪月之患,便不复存在了似的。
步安见过宋国公这样的儒们老家伙,也见过孔浩言这样的官场老油子,自然明白,儒门不全是这样的货色。
说到底,眼前这些小字辈,成天就是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