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瑶看着油灯,随口问道。
“……大致知道一些。”步安不知道屠瑶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只好把酝酿了好一会儿的说辞,都暂时压着。
“说说你知道的。”屠瑶的神情有些落寞。
“圣上裁撤了中书省,大梁朝从此再无左右丞相。”步安想了想道:“以燕幽一时一地的危局,名正言顺地将师尊的父兄逐出朝堂,圣上应该是觉得这个代价可以接受。”
屠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意外,仿佛是觉得,步安能看清这些,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接受任命时,便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她忽然看向步安:“你可晓得,他为何还要领命守燕幽?”
“……人在做,天在看。”步安的神情渐渐凝重。
屠瑶略显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轻叹一声道:“上回越州一别,我便一直在想你的那几个问题,略有所得。”
步安记得,那是自己为了证明对儒门英灵没有敬畏心,而对儒家治世理论提出的置疑,因此沉默不语,只等她说下去。
“人之为人,终究与野兽不同。”屠瑶自言自语道:“百兽以虎为尊,强食弱肉;假如世人也只论修为,强者如虎,为所欲为,弱者如蝼蚁,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