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砸去。
步安下马慢行,细听之下才知道这囚犯本是江宁府的佐贰官,堂堂正六品的大官居然落到这个境地,真真叫人唏嘘。
他扭过头轻声问道:“是不是此人冥顽不灵,不愿改弦更张?”
宋蔓秋朝那人看了几眼,抿抿嘴道:“多半如此。江南官场中归顺了各地书院的,除了原本就是儒门出身的,其余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两人穿过人群,不久便回到秦淮河畔。
步安买下的那处宅子大门紧闭,空无一人;宋府下人也说,也不曾见过有越州来人,打听蔓秋小姐的去向。
步安于是当机立断,留下简要口信,携宋蔓秋坐船南下——假如晴山来了江宁,宋府下人自会转告她,步公子安然无恙,且已返回越州了。
船行在大运河上,一路无惊无险,只是江上白帆远没有几个月前繁忙,想来江南发生如此之大的变故,南北水道必然是被从中阻断,没了北上的商货,江上船只便一下少了大半。
船过杭州时,宋蔓秋知道江宁那边必定将步公子的消息传到了杭州宋府,宋府上下也必定有人等在码头,只是见公子归心似箭,终究没有提议他靠岸稍歇。..
七月初二傍晚,船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