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有些拿不准调子——说白了,这群人自打去了趟七闽道,无论气概、劲头、身家、修为,都叫人看不懂了。
这会儿瞧见一个年轻后生骑坐在马背上,笑得客客气气,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小视的气势,何观主便猜到,这位必定就是一年多来名声鹊起的“七司步爷”了。
想当初,听说天姥山来了个书生,作得一手好诗,却偏偏要在越州城里捉鬼为业,何满子也觉得荒唐之极,这时回想却是恍然大悟——若有点石成金的能耐,天下间何处不是修行场?
“久仰步爷大名,今日终得一见……”何满子满脸堆笑,遥遥拱手,心中暗呼:有道是一人成仙,鸡犬升天,这些本该烂在犄角旮旯里的废料也能有今日,可见这位步爷非同寻常。
步安听众人称呼这道士为“何观主”,便稍稍长了个心眼,有意无意地问起“何祁穹”何道长的下落。
何满子一问三不知,只是一个劲儿往七司面上贴金,说是近半年来,即便邪月愈盛,越州府却比周边地界太平许多,百姓都传言,说是鬼捕七司名震江南,威名庇护之下,连鬼魅妖邪都要暂避锋芒。
七司众人听得面上有光,一个个与有荣焉,步安却知道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一旦被他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