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张承韬,才借步执道之手,小惩拜月邪教,步执道则趁机搜刮七闽百姓,得银数十万两……”
陈老知县的“台词”与张悬鹑的大致相当,都是七八成的真话,只在关键处做了些有违事实的改动,结果便与现实大相径庭。
他这么陈述的时候,眼神始终避着步安,而听着他义愤填膺的口气,步安甚至想要为他鼓掌叫好。
他用张悬鹑,是以利害诱之;用陈阙安,是以道义晓之。这原本并没有破绽,可步安千算万算,又哪里算得到,有朝一日祸起萧墙——在这江南,除了杭州宋家,还有谁能说动张悬鹑与陈阙安反戈一击?
唯有天姥书院……
“步执道,你可有话说?”费永年又问了一遍。
众人看向步安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不单单是因为陈阙安所说的这些罪状,比之先前张悬鹑所提及的,又要严重许多,更重要的是,这些证词已经彻底将杭州宋家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这大殿之中,自有灵隐寺舍难大师这样,与宋家的交好的,担同样有许多骑墙观望之辈。步安接下去如何表态,或许会影响宋家在江南士林的地位。
果然,步安这一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长吁了一口气,朝殿首正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