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薛采羽所说的证言,分量便不可同日而语了。殿内众人于是齐刷刷看向陈阙安,只看他如何应对。
陈阙安做了几十年的官,应变能力比之久居书院的费永年高明不少,即便广念与薛采羽入殿质问,他也始终面不改色,此时更是微微一笑道:“老朽去岁岁末被软禁于泉州府武荣县时,听宋家下人说起,中丞李岳南下路过宋府,曾以逐月之计考教步执道。当时步执道便于十步之内定下三计,计计不离民心,便连中丞大人都喟叹不已……剑州百姓十里相送,乃至薛姑娘眼下义愤填膺,殊不知,都是中了攻心之计。”
这一番辩词,竟连步安都觉得很有道理。虽然陈阙安翻脸不认人,让他有些伤心,但是人家也是天姥学子,如今书院要与杭州宋家争夺定鼎天下的机会,陈阙安以书院为重,便只能舍弃他这个私交不错的“贤侄”了。
倒是薛采羽听得满面怒色,气道:“你这是诛心之说!”
广念更是手指陈阙安,冷笑道:“我方丈师伯圆寂之前,亲口吩咐,要我跟步执道下山,学他救世之道,莫非我师伯,通天罗汉,也是中了步执道的攻心之计吗?”
广念突然搬出普慈方丈的名号,加上医圣后人薛采羽的证言,殿内众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