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们。黄册库制度是大明立国之本,朕处死私垦湖田、造成黄册库被淹的罪魁祸首,朕有何错之有?弄个朕好像是暴君一样。与其说内阁怕辽东军造反,还不如说他们怕朕大开杀戒,逼得辽东军造反!”朱寿越抱怨越感到自己委屈,恨不得挤几滴眼泪出来。
王守仁一脸无语地抬头,盯着文华殿房顶的横梁看得‘滋滋有味’。新皇认为自己冤枉,他还觉得受牵连致仕的父亲冤枉。
“朕忘了你爹是南京吏部尚书。”朱寿撇撇嘴,“你心里必定不认同朕的话。朕依法治国,同样损害了你的利益呗。你说的对,人欲即天理。朕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别人看不惯朕,是有前因后果的。”
王守仁嘴角抽了抽,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他忽略皇帝不着调的话,说明此行的来意。“陛下,惠安伯从辽东来电,名册上的武官的确参与了走私。经查证有1256位武官牵扯此案。他们十几年来向草原走私盐、茶、布匹等生活必需品,换取马匹和皮子、药材。再把马匹高价卖给朝廷。近两年来,弄不到盐和茶,只走私粮食。”
“《大明律》规定凡犯私茶者,同私盐法论罪。在陛下盐改之前,贩卖私盐最高可处死刑。盐改之后,并没有制定贩卖私盐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