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的死,让周成在唏嘘之余,也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惊恐。这惊恐,就像是片沉甸甸的阴云压在心头,令他彻夜难眠。可惜,突厥人并没有给周成留下太多沉思回味的时间,第二日清晨,苍凉的号角再次响起。
千名突厥和李阀的士卒,带着悲愤和绝望疯狂的发起了冲击。箭
如飞蝗,石如雨下。
冷兵器时代的残酷,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每一个呼吸,都有生命消逝,或是尸首分离,或是肠穿肚烂,又或者摔下城墙,被无数人踏过,化作一滩肉泥散落在冰冷的雪地间。
“突厥人要撤退了。”周
成站在城墙中段的一座角楼上,任由寒风扑面,将身后披风吹得猎猎飞扬。“
何以见得?”桃花眼看着眼前惨烈战斗,苍白的脸上闪过抹疑惑。昨
夜那番厮杀,他虽未受重创,但本身消耗却是颇大,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再也没有大冬天羽扇纶巾的风骚。“
以半数染病军卒,半数老弱死士打头阵,后方兵马却迟迟不动,这明显是在甩包袱,又或者是,在临死前跟我玩一出生化战啊!”
周成叹了口气。谁说游牧民族就一定知识落后了?后世蒙古人以箭头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