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转身，眼泪滚落而下，假装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妈，我换一套衣服就跟你去相亲。”
江素素记得，管家当初也掉下了眼泪。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管家哭了。
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也会哭泣。
江素素记得，管家说过，他的父亲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冲进了浴室，扭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拍在脸上，任泪水和自来水一起往下流淌。
完了之后，他苦笑，随便换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搂着老妈的肩膀，往车库方向走去。
他帮老妈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来到了相亲酒楼。他有一些犹豫，老妈拽着他的胳膊，往酒楼里冲，进入了一个雅致的包厢，一眼看见了一个姑娘坐在凳子上，一只脚搭起，低着头，看着手机，独自发笑。
老妈见状，故意咳了一声，姑娘貌似淡定得很，头也不抬，回答道：“你们这儿的人，都喜欢迟到吗？”
“不是这样的，姑娘，我儿子刚到家，他——”老妈忙着帮儿子解释。
“妈，您先在车上等我。”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扶着老妈的肩膀，示意老妈离开这里。老妈点点头，也好，相亲的事情，始终还是要儿子自己满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