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剑眉微皱:“这么磨蹭?”
说话没带好气是嫌她太慢了。
然而,动作上并没那么嫌弃,长腿迈了两步至她面前,从她手里接过套着防尘袋的衣服。
“哎——”林稚晚紧张起来:“你小心一点儿。”
“……”
他是做出要将礼服拴在车尾游街示众的举动了么,令她如此小心翼翼。
池宴不痛快,睨了她一眼,没说话,打开后备箱。
“别!”林稚晚又拒绝了。
池宴眉间都皱出了痕迹,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放前面吧,”林稚晚咬了下嘴唇:“放在后备箱可能太颠了。”
“……”这回池宴彻底忍不住了,冷嗤一声:“矫情。”
他开了车门,不情不愿地将礼服扔进后排。
林稚晚却松了口气,像是池宴对她态度恶劣,就能将那天他给人逼至墙角的质问,能将刚刚在秀场上,她短暂地丢失真心,一并清除抹零。
她是藏在人群里的异教徒,不敢妄图将心事袒露。
只有两人回归到之前的只保持在朋友范围内的关心,互相略微嫌弃,才能让她放心。
“陈蔚没送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