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缓缓有了表情。
池宴从后视镜看她,嘴角抿了抿。
“林稚晚,”路过红灯,池宴腾出右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很有耐心地将翡翠手环从她的掌心拿出来,又将她的衣袖往上卷,露出一段干净莹润的手腕,将手环一点点给套上:“乐观点儿。”
这是她妈妈的东西,合该戴在身上。
他说:“他那人挺不要脸的,赶明儿我陪你回趟老宅子,把东西都拿回来。”
从前,池宴从来不多给自己找事儿,可现在他在说,他要陪着自己。
他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风吹进来,将他身上好闻的乌木香气吹到她的鼻尖,令她想起幼时外婆礼佛的祠堂。
佛祖不救的人,被他拯救了。
内心的阴霾缓慢消散,林稚晚偏过头,看着池宴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手机又响起来,曲思远那儿都喝的熏熏然,问她人什么时候过来。
什么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什么他和娄黛不能没有林稚晚,正如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曲思远和娄黛顶着大舌头,热热闹闹地抢电话。
林稚晚心里的暖意不断升腾,将那些阴霾短暂地埋了又埋。
“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