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句话说下去:“还有我。”
你不是跟这个世界毫无联系就算是死去都没人关心的人,至少,你还有我。
眼泪悬在眼眶,有那么一瞬间林稚晚忘了哭。
这话像是魔法世界的灵药,很快,她用类似藤蔓找到大树一般的姿态,张开双手回应了池宴的拥抱。
池宴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肩膀处。
像是打开多年情绪的阀门,很快,林稚晚爆发出类似于幼兽哀嚎一般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切都是一阵风,风吹过就过去了,”池宴将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声音懒怠,但温柔且坚定:“前面那么好,你不用回头。”
池宴过了那个空有一腔爱意却无法放下脸面任岁月白白浪费、也没有足够能力保护爱人的年纪,他如今说得每一个字,都已经决定好要用漫长的余生去实现。
林稚晚是坚定的生命虚无主义,在她眼里,生命不过是公元纪年上的时间,岁月里的一切苦难都掀不起任何波澜,她决心沉溺在充斥着痛苦、悲哀、自责的容器里过完一生。
而池宴却跟她说,未来那么好,不要回头。
林稚晚泣不成声。
外面搬家的声音哐哐啷啷,窗外莺啼婉转三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