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得到的热意和生命力,几乎要把人灼伤。
安托万一打开门,就看到沈邵祁坐在窗前的躺椅上,却不是舒适惬意地靠着休息,他背脊挺直,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正在想是不是打扰了他,沈邵祁却直直向他看来,神色莫辨,眼睛里翻滚着强烈的不知名的情绪,这一眼把安托万的双脚牢牢钉在了原地。
对视的那一瞬间,沈邵祁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安华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想起了他住院的某个晚上,安托万裹着寒风冲进病房,他想起他当时乱糟糟的头发、通红的恐惧的眼睛,想起他悲伤地看着自己说,“你连自己都不爱,你要拿什么来爱我呢?”
他活到三十五岁,有无法斩断血缘的亲人,有交心的好友,有过命的事业伙伴,有过无数肉/体交缠亲密无间的情人,这些人跟他的生命有着或多或少的交集,有的人来了又走了,有的人留下了;有些情他很珍惜,有些情他弃之若敝履,但无论如何,他从未为了任何一个人感受过什么牵肠挂肚的滋味,甚至可以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意外消失了,他可能会遗憾,会难过,会伤心,但他的人生还是会稳步向前。本来么,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