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身后一个鼻涕满脸的小家伙叫着。
陈丽娜转过身,见是最小的三蛋儿,一摸身上只是件单褂子,心说难怪给冻成这样。农村这地方,破衣烂衫穿结实了,只要不冷,就没鼻涕,不然的话,娃们的鼻子上就永远挂满着鼻涕。
“老三,为啥叫妈啊,饿了吗?”对于第一个向她投诚的,陈丽娜表现出了非常高的热情。
“我想吃花生,想吃糖。”昨天结婚,炕上铺了花生和水果糖,但那全叫陈丽娜给收起来了。
她剥了一颗给这孩子,又给他身上套了件衣裳,孩子在她脚边跑来跑去的玩儿,不一会儿,那鼻涕就不流了。
“妈,妈。”过半天,小家伙又开始叫了。
陈丽娜于是又给了一颗花生,这孩子,小心翼翼的把花生壳儿剥开,舔尽嘴里,极满足的叹了一声,又走了。
捣腾空了箱子,也总共不过一大编织袋的衣服。
陈丽娜总觉得仨孩子的衣服不止这么点儿,想来想去,应该是少了毛衣和大棉衣,孩子们过冬,怎能没有毛衣和大棉衣了。
晚上聂博钊买好了车票回来,就见新娶的小媳妇儿正在收拾衣服了。
一眼见他进来,她立马就笑开了:“怎么样,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