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该到交公粮的时候,你怎么老坐在缝纫机前,我有时候怀疑,你爱的压根就不是我,而是这台缝纫机。”
躺在炕上准备着要作一套广播体操的聂工很不满。
缝纫机咯蹬咯蹬,剪了聂博钊一件老线裤的屁股,拆了聂卫民线裤上那五花八门的图案就给贴上去了。
好吧,这下聂卫民应该不会再耻于露屁股了吧。
“聂工同志,你们实验室不是现在被中央非常重视嘛,都不准出去军训要专门搞实验,怎么你这个月的工资反而低了那么多?”
打开缝纫机下面的档板,从柜子里搓出几张大团结来,陈丽娜说:“这个月才一百二,矿区这个月都给我发了六十呢。”
“怎么,不够用吗?”聂工一幅老子挣钱养家老子就是爷的态度:“快点上炕,我马上得去趟北京开表彰大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够,非常非常的不够用。好吧,棉花不要钱,但是布总得花钱来扯吧,土布做线裤,就是卫民现在这个样子,你得要出门,不能短了你的衣服,那么,我就得给他们缝破衣服,你大儿子对于衣服有着严格的要求,我兜里没钱,变不出好衣服来。”
“小孩子嘛,随便扯点土布给他弄件衣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