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又随意,还能叫人心花怒放的,这世界上也只有聂卫民了。
“陈丽娜,陈丽娜同志在家吗,组织提醒你,马上打开门,接受组织的检查,马上打开门,接受组织的检查。”这是大喇叭的声音,显然,来人还带着大喇叭呢。
俩人一对视,聂卫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
当然了,他从小就是叫黄花菜给打大的,对于强权,或者说盛势凌人,从一开始就以压倒性的胜利感碾压而来的人,总有一种惧怕感,以及,势必要鱼死网破的歇斯底里。
当然,这也是将来他总是不愿意给自己留后路,一直到最终枪毙也不肯求饶,不肯写一封检讨书的原因。
“好啦,看到那些大木头了吗,就是你们上次打算砸聂国柱的那几根,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架到门上去的?”
“绳子还在那儿了,你看,柴禾堆上面那是我造的绞盘,最重的那一根,就是椽梁,本来是竖着的,只要把另一头绞起来,再一松手,就能落到外面去。”聂卫民说着,就给陈丽娜演示开了。
“好,现在你到上面去,我在下面绑木头,只要外面那些拿着喇叭的人来砸门了,就把木头放下去,明白吗,砸到谁不要怕,我担得起。”
陈丽娜说话的功夫,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