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些孩子们,各个基地总工家的,矿区一些领导家的,也是你搂着我,我搂着你,跳的好欢实。
矿区这地方嘛,大多数人都能歌善舞的。
包曼丽是个专业的舞蹈家,一看外面音乐不停,葱蒜一扔,跑出来就说:“来来来,冷奇,咱俩也跳一个吧,你不是快四步的高手?”
冷奇踩了一脚花园,说:“你个败家娘们,不是想给胡区长当家属嘛,赶紧给我进去做饭去,跳的什么舞。”
包曼丽给气的呀,瞪了冷奇一眼,走了。
怎么说呢,冷奇自打头一回见安娜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再干净,再清爽不过了。
她就是他们曾经少年时歌中那高高的谷堆,是吹着金黄麦浪的和风,是还在大院里端着盒子炮哔哔哔的时候,那最快乐的时光。
但是,她跟他是完全不搭的两种人。
开始的时候,冷奇也想过,买两件好衣服,搞点她喜欢的日用品腐蚀一下,然后不明不白搞一段关系。
但现在他明白了,人安娜压根不需要那些东西。
你想,一个父母双亡,前夫背叛,经历过两次鼠疫,据说在农场还差点给冻截肢,在矿区凭着一已之力生活的像模像样的女人,她得有多强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