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眼睛都红了:“以后甭偷了,去打砂场背砂子吧,天山公路不是要打砂工嘛。
“我们准备去呢,都想好了,这一回就谎报年龄,我们全都十八岁。
说着,一群瘦津津的小混混,一个把一个一揽,嘿嘿笑着
回到厂里,搬了半天的纱包,但三毛钱结不出来,二蛋一想朋友们还在外头,作业也没心作,躺也躺不住,琴也没心弹,在床上翻来滚去。
终于,陈丽娜进来了。
他坐起来就说:“妈妈,再借我两块钱行吗,我真有急用从明天开始,服装厂就别付我工资了,我帮你们背一年的纱包
“是为了哈密来的那帮小混混吗?陈丽娜问。
二蛋点头:“他们明天就走,我想给他们一人买个大饼,我看他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妹妹也可认真严肃了:“妈,给他吧
陈丽娜坐床沿上了,指着二蛋的鼻子就说:“我们服装厂呢,正好需要一些能长期在这儿搬货,上货卸货,押车的人,提供住处,管食宿,但工资一月只有两块。而且白天上班,每天晚上还要抽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特别特别的累,除非能吃苦的孩子才能干下来,你去问他们,愿不愿意,要愿意的,就进厂来,要不愿意的,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