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没有点头或摇头,他只是接着道:“……我在寻找一切可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机会,因此答应了那个请求,并且定下了契约。然而契约的制定以及它所制定的惩罚也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不同,连所谓的希望落空的失望都没有感觉到。但是,那之后不久,他们就送来了你的画像。”
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费罗米娜与奥斯维德遥遥相望。
她的心跳快了起来。
“在看到你的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它明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动过了。于是我忽然有个预感,如果放走你或者让你死去的话,我的心脏就再也没有复苏的可能了。所以……”奥斯维德的声音缓缓地敲击在费罗米娜的胸口,“我决定背弃上一个契约,将你留在我的城堡里。”
费罗米娜有些局促,她的拳头一直在没有定数地张开和握紧。
她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奥斯维德好像在比她预计得更早以前——那时他们甚至还没有真正见面——就对她抱有不一样的感情。费罗米娜不认为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沉睡数百年的心脏因为她而苏醒更好的表白。
但她又隐隐有着些不安,如果奥斯维德一见钟情的对象是那幅画的话。
费罗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