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凝神片刻,温和道:“起来吧。”又问,“茹心,是月福晋在外头看着吧?”
茹心忙道:“是。”
富察氏扫了殿中一眼,叹了口气。“是青福晋安排的吧?果然事事妥帖。”她见茹心有些不服,看向青樱道,“你做得甚好,月福晋说我累了……唉,本宫当为后宫命妇表率,怎可在众人面前累晕了,只怕那些爱兴风作浪的小人,要在后头嚼舌根说我托懒不敬先帝呢。来日太后和皇上面前,我怎么担待得起。”
青樱颔首,“妾身明白,主子娘娘是为先帝爷驾崩伤心过度的。高姐姐也只是关心情切,才会失言。”
富察氏微微松了口气。“总算你还明白事理。”她目光在青樱身上悠悠一荡,“只是,你处事一定要如此滴水不漏吗。”
青樱低声:“妾身伺候主子,不敢不尽心。”
富察氏似笑非笑,“到底是乌拉那拉氏的后人,细密周到。”
青樱隐隐猜到富察氏所指,只觉后背一凉,越发不肯多言。
富察氏望着她,一言不发。青樱只觉得气闷难过,这样沉默相对,比在潜邸时妻妾间偶尔或明或暗的争斗更难过。
空气如胶凝一般,素心适时端上一碗参汤,“主子喝点参汤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