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去朱砂和水银的余毒的。还好小主中毒不深,太医嘱咐再喝两天就好了。要是余毒未清伤及腹中的小皇子,那可怎么好呢?”
海兰清吁一口气,抚着肚子道:“我知道,左不过都是为了姐姐罢了。”
叶心轻轻地吹着药,叹道:“小主待娴妃娘娘,那真是比亲姐妹还要亲了。”
海兰理了理松散的鬓发,道:“冷宫里不比外头更安全,同样是死,怕姐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这个宫里,只有她一人真心待我好,我也真心只待姐姐好。”
叶心将药递到海兰唇边,海兰—仰头喝了,皱眉道:“真是苦。”
叶心服侍她漱了口,忙取了酸梅放在她口里,道:“小主这话就是泄气了。小主有皇上的宠爱,眼看着就要生下皇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海兰捋着帐上垂落的鸳鸯流苏,神色淡得如一抹寒冰:“皇上?皇上是个男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值得依靠的?我腹中的孩子,也不过是他的孩子之一,能有什么前裎?凡事只能指望这个孩子自己,我还能指望皇上?后宫里朝不保夕,唯一能够依靠的,不过是一场姐妹情谊,才能相伴数十年。其他的,都是浮梦一场,梦过便算了。”
叶心见她盛宠之下却如此灰心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