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眸色阴沉,语气寒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缓缓吐出两字:“毒妇!”
晞月大口地喘息着,像一口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地抖索。她朗声笑道:“皇上说得对。臣妾自然是毒妇,皇后更是毒妇中的毒妇。可是皇上,您娶了我们两个毒妇,您又何曾好到哪儿去了。皇上与皇后,自然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般配也没有了。您说是不是?”
皇帝听她出语怨毒,却也不以为意。良久,他脸上的暴怒渐渐消失殆尽,像是沉进了深海的巨石,不见踪影。他只瞟了她一眼,神色冷漠至极:“你的话都吐干净了么?还想说什么?”
晞月见他不怒不愦,一脸漠然,没来由地便觉得害怕。不知怎的,胸中郁积的一口气无处发泄,整个人便颓软了下来。她仿佛是累极了,抚着起伏不定的心口,吃力地一字一字慢慢道:“臣妾实在是不成了。还有一句话,臣妾实在想问问皇上,否则到了地底下,臣妾也死不瞑目。”她从袖中取出一叠药方,抖索着道,“皇上,这是齐鲁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开给臣妾的药方,臣妾越吃越病,气虚血淤加重,以致不能有孕。如今臣妾想想,您和皇后娘娘真是夫妻同心,都巴不得臣妾怀不上孩子。臣妾自问除了受命于人,对您的心意从未有半分虚假。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