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白发,反不得其美味了。”
皇帝轻嗤道:“东西用得贵而足,但配制不当,真乃乞儿卖富,反露贫相。”他凝视如懿,笑道:“你善于美味,只是轻易不露真相,如今娓娓道来,可做御厨的师傅了。”
如懿婉然道:“臣妾卖弄了。本该洗手做羹汤侍奉夫君,只是有御厨专美,臣妾的微末技艺,算得什么。只是与魏常在一般,拿心意侍奉皇上罢了。”
皇帝似想起什么,欢喜之色如孩童一般:“朕记得你从前在潜邸时做过一道冬瓜燕窝,滋味甚佳。以去皮冬瓜之柔配燕窝之柔,以燕窝色泽之清入冬瓜之清,重用鸡汁、菌子汁熬足,入口清醇,一试难忘。”他颇为叹惋,“只是如今你不大肯做了。”
如懿摆首,含了一缕黠色:“偶尔一试,才能难忘。若是常常吃到,便也没什么稀罕了。而且臣妾多年不做已经手生,若做得不好,却连皇上记忆中的美味都不保,还是不做也罢。”
如懿的喜色与微嗔都分明落在眉梢眼角,二人一应一答,恍若寻常夫妻。嬿婉侍立在旁,听得如懿字字句句评说,脸早已窘得如煮透的虾子一般红熟。末了皇帝的话,更羞得她成了夹在满桌膳食中的那碗燕窝细粉,一分分尴尬地凉了下午。
还是澜翠悄悄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