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著,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嬿婉忙谢了,又道:“听闻前些日子嘉贵人对娘娘不敬,幸好娘娘也是个宽厚人儿,如今她落魄,娘娘也不曾对她如何。”
可心道:“可不是?嘉贵人担心九阿哥身体,总是在阿哥所外徘徊,想要见九阿哥。但宫规所限,哪里能够呢?而且九阿哥日夜啼哭不安,我们小主可怜孩子,还叫人送了玉瓶去安枕。这般宽宏大量,也唯有小主了。”
绿筠叹息道:“永璋年幼时也不得养在我身边,母子分离之苦,我是知道的,何况九阿哥病着,我何必再去与嘉贵人计较。”
二人这般说着,便也散了。
嬿婉笑道:“这般懦弱性子,难怪身为贵妃还是一事无成,这辈子也便这样了。”
正进了古董房,掌事太监呵斥着宫人们道:“手脚仔细点儿,前儿个不知哪儿来的老鼠撞跌了一个珐琅瓶儿,叫管事的吃了二十鞭子,再毛手毛脚的,仔细你们的皮!”他正数落着,回头见是嬿婉来了,忙堆起笑奉承着。
澜翠也不理会,只管道:“如今都四月里了,我们小主想换些颜色鲜亮些的瓶儿罐儿摆在阁里,也好让皇上来了看着新鲜舒坦。可有什么好东西么?”
嬿婉眼尖,见着博古架上放着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