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自在皇帝身边,便深得圣眷。她有时说话尖锐,待人亦不热络,因着皇帝的宠爱,也无人敢明着计较。这些年,在旁人眼中,她总是能活得纵情恣意的,可在背人处,她也竟有这样的凄清。
如懿温然相望,抚摸着娇艳的花瓣,柔声道:“那是你不爱往别人宫里去走动。侍奉皇上这么多年了,除了我宫里,也难得看你和旁人来往。”
意欢去过小银剪子,细细修剪完花枝,洒了一点儿清水在花叶上,转首道:“我肯与姐姐来往,是性子相投。与其废那些力气和不相干的人来往,我还不如拾掇拾掇自己。”
如懿看着疏朗殿内,布置大气,并不像是寻常女子的闺阁香艳而秾丽,除了满架子诗书,再无多少锦绣装饰。“宫里除了你,再没有谁能把自己拾掇得这样干净舒服了。”
意欢道:“人干净了,心也干净。”
“咱们身在这地方,周遭的污浊血腥自是不必说了。有时侯难免连自己的手也不干净。能求得心有几分干净,也算难得。”如懿莞尔一笑,看她手边搁着一本温庭筠的诗集,道:“那日在皇上跟前,他不过提了句温庭筠的诗好,你便留心了。”
意欢脸上绯红如流霞:“姐姐一直忙着,今日难得有空儿,还替我留心其